啊啊,就是今天嗎?
走在大人後面的有也,不禁這麼想著。
就是今天,要被破處了嗎?
破處,老實說,身為男性的有也,並不像女性一般擁有那層薄膜可供客人在插入時獲得心靈上的優越感,因此在價錢上就差了不少。
不出眾的外貌、不討喜的個性及在生理上的差異,使得原本就是眾人欺負目標的有也更是蓋上賠錢貨的印章--雖未到被孤兒院給拋棄的地步,但也離生放不遠了……
僧多粥少、弱肉強食,這本是食物鏈裡的規矩,要想活命,就必須擁有踩著人頭也必須往上爬的勇氣與資本。
打不贏、搶輸了,就只能等著被淘汰。
好餓,好餓,肚子持續咕嚕咕嚕地叫著,什麼時候才有飯吃?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年少的有也不停的反問自己、詢問上天,但始終沒有任何答覆。
--直到那晚,有也撞見了老師們的性愛。
驚訝、害怕、憤怒,一直以來所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全在這一瞬間湮滅了。
憑什麼?
到底憑什麼?
為什麼自己得餓著肚子他們就能如此地浪費食物?說什麼經費不足,說什麼要將存糧使用在對的孩子身上好獲取更多經費讓大家填飽肚子,結果呢?
所有的糧食,全進了那些肯討好老師們的又淫又騷的小穴了,不是嗎?
好餓、也好痛,胃液翻滾而食道逆流,昏昏脹脹的腦袋卻清新的可以,如果僅是張開雙腿這點小事就能解除飢餓感,那,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
早已懂得利用這副身體去討好,也明白該怎麼用唇舌使客人獲得高潮。
進入鞠塵樓的訓練不過是將在孤兒院裡的生活再擴張一些,各種性愛道具也早被自己的小穴給混的半熟,唯一可以算是陌生(第一次)的點--只差性器在插入後發狠替往穴裡射上滾燙且濃稠的精液罷了。
……不知道是怎樣的客人買了我的第一次,他會喜歡我的服務嗎?
溫和的、激裂的、還是希望我哭哭啼啼跪著求他幹我?
『趴擦--』
在那位大人拉開紙門的那刻起,我,就與常人的身分,完全脫離了。
**
寂靜、等待,及香味。
暗紅色的袖口輕倘在淺綠色的榻榻米上,栩栩如生的黑蝴蝶就好像真有其事一般停留在微露出的纖白指節。
十指伏順的貼在膝上,腰杆直挺地面向紙門口,如墨般的中長髮還殘留一絲水氣,淡淡的透著清香批在肩後;一雙細長如媚的鳳眼寫滿了不該有的純真,晶亮的可以。
就這麼過了十幾分鐘或是更久,有也一直維持著剛進門的姿態。
說不上害怕或緊張,會花心思維持這個摸樣也只是為了符合大多數客人對第一次的刻板印象,但……
肚子好餓啊。
食物的香味不斷刺激著空蕩的味蕾,透著漆黑、使用著暗紅染料描所描繪的彼岸花餐盒傳出,儘管只是些助興用的小酒和下酒菜,但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強上太多。
纖長的手指撫上不斷發出怪聲的肚子,偷吃一下,應該沒問題吧?這麼想著,手指已經先一步的動作。
『啪嚓--』
當指尖剛觸上餐盒的邊緣,便聽見紙門被拉開的聲音。
門外的客人正有禮的向大人道別,脫了鞋襪整齊的擺在梯上,走路間帶著氣勢的步伐卻在正經不過的跪坐在自己面前。
他應該沒看到吧?有也藏在袖下的指間有些發抖。
「你好,我是實紀。」
「有也。」
孤疑的看著實紀,原來……報上名字是必須的嗎?來到樓裡的客人不是都希望能夠保有隱私?還是這僅是方便呼喚的假名呢?儘管想不透,有也還是跟著一同報上名字。
……不做些什麼嗎?
對客人的印象就只有直接了是的有也不禁好奇地打量起面前的實紀:梳得整齊的西裝頭,勒緊喉頭也要扣上的第一顆扣子,平整到毫無皺摺的襯衫,和怎麼看都像是公事包的包包......
一反初見時的冷靜,扣住衣擺的手指不停的顫抖,實紀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直視,不知是害怕亦或是純粹的反感一直晃動著身子。
他應該不是會來這種地方的孩子吧?但怎麼......
算了,客人的故事我無權過問--除非他願意訴說。
不過,這個模樣應該是來享受第一次的吧?有也默默的想,第一次的破處,要交給不論哪方面來說都第一次的男人嗎?呵,這應該會是個慘不能堵的經驗吧?
忍著肚子餓的疼痛,有也扳起實紀的臉看向自己,溫柔的宛如情人般在耳邊訴說蜜語:「實紀,想要哪種服務呢?」
「哪、哪種?」
顯然是被突然的觸碰給嚇到,實紀摀著發紅的耳根,驚慌的逃開,到小几前自發性地灌了幾杯茶水。
那模樣真像受驚的小白兔阿!有也心想,雖然用小白兔比喻男人,一點也不適合。
刻意地扳了扳手指,有也一項一項的數給實紀:「SM、困綁PLAY、主人與小賤奴......」
『碰--』
像是到極限般聽不下去的實紀用力地搥向桌面。
呃,我惹火他了嗎?聽聞那聲巨響不自覺玩過頭的有也,心想不妙……終於,要露出本性了嗎?
「你、你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
阿阿,感情是純情系的啊?真麻煩。心裡的抱怨歸抱怨,但有也嘴上還是,「……我,只能靠這個存活阿!」稱不上絕望的了然,當中所包含的無奈正好是身為第二代實紀的痛點,不知已達成目的的有也,眼角含淚的看著桌上的餐盒繼續演著,「要不是……」
「抱歉……」
「不要緊。」適當的安慰也是有也必須掌握的項目,快速地將情緒收回,深褐的眼眸寫滿了體諒,「那麼,實紀,需要什麼呢?」
「一般的就好……」實紀輕輕的說著,「……我在下面。」
「嗯。」
有也沒多說些什麼,此刻,多餘的言語也只是破壞氣氛的黑羊。
不過,下面……嗎?
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如果可以,有那個男人會願意躺著被人壓?儘管臉龐上維持著一貫的順從,有也的嘴角上還是帶著實紀無法察覺的輕諷。
冰涼的手指輕帶上實紀溫熱的臉頰,豐厚的唇可口又甜美,卻是僅能留給戀人的重要部位。
察覺底下男人的顫抖,有也自發性的拉開腰上的腰帶,直裾鬆垮的掛在肩上,微開的衣襟露出纖白的胸膛,褐色的乳粒自發性的挺著,好不誘人。
有也一點一點地瓦解實紀的心房,眉毛、眼、鼻、喉頭,無一不輕柔的吻過,刻意略過胸前的位置,只是貼心的想第一次當攻的男人都不想承認那兒會像女人一樣有感覺。
雙手來到西裝褲的位置,不意外那裡早已鼓起,有也腥煽的隔著西裝褲地來回舔著,美味的舔的嘖嘖聲響。
「……嗯啊,有、有也!」
實紀無助的抓起有也的半長髮根,身體逼迫得彎成弓形,恨不得將整個欲望塞滿溫熱的口腔裡,倒不是說有也的技術真有那麼好,但對著同是第一次的實紀便綽綽有餘。
察覺實紀呼換背後說不出口的欲望,有也快速地替他脫下西裝褲及染濕的白色內褲,親吻著不斷流淚的鈴口,單手扶著燙人的根部美味的舔吻柱身,一手緩緩探向自己在稍早之前已潤滑過的後穴。
「……別,嗯啊,別……」
儘管覺得不會有事,但對於實紀的類似於抗拒的話語有也抬起頭確認了眼,發現實紀不是難受而是興奮後便計算著讓實紀先來一發。
實紀努力忍著直衝腦門的快感,一把抽起有也口中的慾望,一邊喘呼呼的解釋著,「……是、是讓你……上我」語畢,臉比熟透的番茄還紅。
「!」
訝異,卻不寫於臉上,畢竟那對客人太失禮。
樓裡的訓練從來就不只受方,也因此儘管與方才的心理建設不同,有也還是輕拍著實紀的頭說沒問題。
有也溫柔的將實際翻過身,拉開他潔白的雙腿,打開那個或許就連本人也沒看過的地方。
無毛,顏色淺淡,手指輕觸時穴口還會伸縮式的挽留……濕濕的?
是自行先做過擴張了嗎?有也自認貼心的沒問出口,只是細細的安撫內壁然後擴張。
一指、兩指、三指,直到確定那粉嫩的穴口足夠承受自己後,有也才撤出手指,換上自己的那被束縛的欲望挺入。
「痛……」實紀難耐的發出呻吟,
「忍忍……」汗水不斷從有也的額間滴落在實紀的鎖骨上,形成一個小水窪。
直到確定實紀完全適應後,有也才抱住實紀的屁股,飛快的抽動,快意的侵犯緊窒的內部。
「呼呼……嗯……啊!」
忽地,高坑一聲,濃稠的白灼就這麼軒躺在兩人的腹部之間。
還惋惜著體液是否該捲起吞下,實紀的身便疲軟的倒下,不容多想,有也趕緊拔出還沒釋放的慾望,帶著昏過去的實紀替他清洗。